有读者在微信公众号后台问我说不知道我的元旦过的开不开心。
恩,要怎么说呢,我也不知道。?
跨年夜之前,我和袁班长说了彻底分开。
我和他的最后一通电话里,我听出了他已经被我伤害不想和我讲话的冷漠,可我也听得到他还有像往常一样的关心问候。
有一种陌生就是成为熟人再变成陌生人,那就比原本的陌生人还要生分。
很多人说觉得我们不会分开,哪怕都已经这样陌路也还会再次重逢和好。
两个离不开彼此的人,怎么舍得轻易分开呢。
我想我是没有办法知道结果的,至少现在我还是做了很自私的决定就是放弃他。
元旦回家的时候妈妈和我说想要给我找一个男朋友,她说,要找一个可以让我心动的人。
我就在想啊,那个人刚被我弄丢,我要怎么找呢。
我和妈妈打趣:“你不是让我毕业才能恋爱么?我明年夏天才毕业。”
可她说了一句:“就我这身子骨还能撑到明年么?”
我有点难过,怎么就这么一年时间,她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呢。
测量完她的血压去拿药的时候,闺密说这药一下都不能停,容易出事。我有点恐慌,怕我不在的日子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帮忙拿药,索性转身回去又多带了一瓶。
邻居家的姑姑带妈妈一起出去之前,悄悄跟我抱怨我爸爸喝酒有多让人觉得可恶呢。
因为醉酒不管妈妈,导致妈妈两次煤气中毒。
因为喝酒一直都对妈妈不管不顾,把要来看望妈妈的表哥轰出了家门,甚至我的叔叔婶婶都想把我妈妈接到他们家亲自照顾,远离我爸。
我突然,只觉得自己无能为力,怎么就还没能力好好照顾她。
去看望住院回来的叔叔的时候,叔叔问完我的工作然后沉默了好久,突然问我:
“阿玉,如果你说说你爸爸让他少喝一点酒,他会听吗?”
我无奈的咧嘴笑:“他早就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了,他不骂我一顿已是好事。”
他无奈,寂静良久。
去看望舅舅的时候,万年不变的谈婚论嫁话题。
舅舅说:“说难听点,你爸妈真没几年了。你妈身体越来越差,你爸说不定哪天喝出个大问题就倒下了,给你找个好男人也是为了至少等他们走了你还有个家,还有人管你。”
那一刻我真的特别想哭,没出息的想找袁班长,可我忍住了。
父母的爱指向别离,和他的爱又何尝不是呢。
我无法理解命运带给我的2017,为什么会是关于疾病、死亡和别离。
就像我在家的时候,妈妈会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,她怕爸爸又忘记管我们然后导致我煤气中毒出事。
我们都无比惧怕死亡,却不得不去感受它的残酷。
去接妈妈回家的时候,村里的大人像从前一样对我称赞有加。
和妈妈一起睡觉的时候,她搂住我的背小声和我说话:“你听到婶子夸你了吗?说谁家要是娶了这么好的闺女,就有福了。”
我说:“那你是不是想要穿梭时光去看看谁家这么有福呢。”
“恩。”
我也想啊,可在这之前我要好好照顾你。
人生就像一场又一场的别离,无论是再也不见还是久别重逢,我都该努力用他们为我温存的爱去拥抱新生活啊。
该学会感恩,就趁现在,努力去爱,像不曾受过伤一样。
而所有关于我内心的目标,想来也不必一一说出口,更重要的是行动。
而我想要的安稳,是有你们在。
我已经没办法奢求不离开,可我只求时间能够晚一点晚一点再晚一点啊。?
跨年的时候,说好的军事文书却还是什么都没做。
我伺候好生病的妈妈在床,然后打开军事的微信群,把语音一条条点开,和妈妈一起听歌。
我很感激年初的时候七喜姑娘介绍给我简书这个软件,更无比幸运九月份的时候文字得到军事主编的赏识,得以动力继续写文。
更无比荣幸从九月到现在,认识一群一群人,军事、青春、河北、山西,委员会、网红会所、小聚会、四安帅板一锅炖,每一个人都成为我家人一样的存在。
2017,我想我们的爱,会指向团聚。
文/北风南安
图/网络